这么单纯又好欺负,他不吃亏谁吃亏。
“谁蠢了!”夏以酲生气的反驳,“我就是去跳个舞,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拿出药喷我。”
习隽野:“你在舞池里卖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,楚寒为什么不去跳舞?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,被人盯上是很危险的,你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闭嘴了!”夏以酲气得不行,想打人又没力气,眼睛还越揉越疼,睁不开眼,“我蠢、我笨、我活该被下药、被人睡,行了吧!”
习隽野噤声。
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?为什么总是对我有这些偏见呢?”夏以酲抽泣而崩溃的问,“以前觉得我脏,现在又觉得我蠢,是啊,我就是一无是处,什么都做不好。成绩不好,不是家里的骄傲,想上个大学还被发现穿女装让人议论。直播数据不行,平台不给流量,我什么都糟透了,什么都做不好,干脆死了算了!谁都清静了。”
身后的人没有动静,就连洗头的动作都停下来,热水冲刷着夏以酲的脊背。
“明明我才是受害者,你为什么要一直说我?我现在身体都难受得要死,脑子晕、胸口闷,还提不起劲儿,你是不是故意想气死我?”夏以酲低着头,眼睫湿润,分不清是水还是泪,“要不是这里的房租便宜,你以为我想跟你住在一起?傻逼直男,混蛋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 你真的太讨厌了!我真的讨厌死你了!”
习隽野沉默一会儿后,再次开口时语气轻了一点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让你多有心眼儿。”
夏以酲揉着眼睛,大概是没穿衣服的原因,始终感觉没有安全感,气势低人一等,低着头不说话,小声地抽泣。
习隽野刚开始以为夏以酲是难过地哭, 后来见他一个劲儿揉眼睛才发现不对,微微附身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怎么,”夏以酲生硬地说,“不要你管。”
“……”习隽野一直都把人欺负哭,这会儿没逞口舌之快,蹲下来看着夏以酲得通红的眼尾。
夏以酲皮肤嫩又薄,一直揉着眼睛,眼尾的殷红一片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习隽野蹙眉, 攥着夏以酲的手不让他揉,“眼睛疼?现在不处理一会儿眼瞎了我不负责啊。”
“谁要你负责了!”夏以酲闭着眼,睫毛颤抖,脸上湿漉漉的,头发抹到后面,露出了精致好看的脸,眼尾的红把他衬得可怜兮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