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不了, ”习隽野掏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嘴, “你放心,你要是死了,我第一个帮你烧纸, 让你在那边过得快活。”
夏以酲气得脑门儿疼,又没精力像平时那样反击,只能恶狠狠地瞪人。
他以为自己的目光很凶,实则双眸水润,眼眶里聚着水,落在别人眼里是色厉内荏的模样。
习隽野嗤笑一声,晃了晃杯子里的水,“还喝不喝?发烧要多喝水。”
夏以酲把头偏开,眼不见为净。
生病发烧时会格外困倦,在等结果的这么短短几分钟,夏以酲又睡着了,他本来是后脑勺抵着墙, 可睡着不舒服, 没一会儿脑袋就靠回了习隽野的肩上。
“……“习隽野睨了他一眼,神色很是嫌弃,但是身体往后靠了靠,让夏以酲睡得更舒服点。
血检结果出来后,习隽野背着熟睡的人去找医生。
“情况不严重,就是感冒,”医生说,“但他身体弱,我刚刚听他的胸腔,有些往肺炎方面发展,得先输液退烧,明天早上再去做个具体的检查。”
习隽野听医生的,把夏以酲带去病房输液,再去缴费、办理手续,只等明天医院上班后直接去检查。
忙了一大圈儿后,习隽野回到夏以酲住的临时病房,很是疲惫。
雨下大了,外面电闪雷鸣的,湿润的疾风吹起窗帘,屋内闷热。
习隽野把窗户关上,将房间里的空调打开, 温度调到二十二度恒温。
夏以酲躺在床上睡得很熟,脸颊的绯红未消, 被子盖着出了不少汗,鼻尖和额头都汗津津的。
习隽野看了一眼匀速的点滴,打了个哈欠,打算趴在床边小憩一会儿。
夏以酲输着液,他得守着点滴,避免液体输完后空气进入体内,不敢深睡。
可谁料习隽野刚合上眼,床上的人就醒过来,趴在床边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