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完全可以走,但你还是陪我输液。”夏以酲说。
习隽野面无表情:“那你想表达什么?”
夏以酲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试探着问:“你是不讨厌我了吗?”
“你希望我继续讨厌你?”
夏以酲答不上来,他也不知道习隽野目前的态度是什么意思。
坦诚相见过,“同床共枕”过,因为这场病,双方都收敛了针对和尖锐,态度平和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。
他们站在走廊上,旁边是过往的行人和医护人员,空气里弥漫消毒水浓郁,嘈杂的环境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。
可是话已至此,夏以酲现在等一个说法。
他纯净又湿润的眼眸落进习隽野的眼里,提着药袋的手悄然蜷了一下。
静默在二人之间蔓延了须臾,习隽野开口,“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。”
夏以酲:“……”
“以前我生病不敢告诉我爸,怕他担心,就自己来医院,那时候我也想有人陪着。”习隽野的语气淡淡的,仿佛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夏以酲抿了抿唇,心脏莫名揪起来,是得到理解的酸楚。
“我之前讨厌同……”习隽野顿了一下,把那个词咽了咽,“是有我的原因,不是刻意讨厌你。”
说完他想到自己曾经做的事儿,觉得这句挺没必要的,“反正,既然是舍友,顺手的事,况且……”
况且把你吃干抹净,付出点劳动力……扯平后心里也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