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去把熟睡的人塞进被子里,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,正准备离开时,被窝里的人突然开始抽泣。
不知夏以酲梦到了什么,侧身蜷缩成一团,眼珠不安地转动,眼睫抖成蝴蝶的翅膀,水汽湿润。
习隽野的手指也被他拉着,没有安全感地放在胸口,像溺水人唯一的木桩,青年干燥炽热的温度给了他强烈的安全感,独自啜泣了一会儿后,慢慢平静下来,但是仍紧紧拉着习隽野的手,还无意识地放在了脸颊边。
青年炽热的手掌将夏以酲白嫩的脸颊捂热,红晕氲上皮肤,白里透红得很是好看。
习隽野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,动了动手指,指腹轻轻揉着夏以酲的脸蛋,细腻光滑的手感难以自持。
“嗯……”夏以酲舒服地蹭了蹭,小巧又红嫩的嘴唇微张,浅浅地呼吸了两口。
习隽野沉默地注视了好一会儿,深邃的眼眸越发的浓稠,晕着一团黑墨,暗藏云涌。
他在床边蹲下来,盯着夏以酲的嘴唇,犹如被蛊惑一样缓缓低头,距离一点点拉近,直到鼻息相交,一个平静和缓,一个紊乱颤抖。
时间仿佛静止,四片唇瓣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。
柔软的触感让习隽野的心脏狂跳,他没有闭眼,眼睛里是夏以酲安宁的睡颜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很长,又像是短短几秒,习隽野缓缓退开,一直屏住的呼吸终于得以松懈,大口大口地吸气,确认夏以酲没有醒来后,抽出手狼狈而逃。
这会儿夏以酲贸然提起接吻,然后习隽野心尖儿一跳,因为他不确定指的是哪一次。
是意乱情迷的冲动还是情不自禁地吸引?
习隽野理亏,像个蔫儿气的气球,顶着一张通红的脸,磕磕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夏以酲还在说:“你这种人最可气了,说自己是直男,又和男生做各种亲密的事情,用直男的借口,随时可以抽身,真不要脸,楚楚说了,你这种人应该被大卸八块的!”
“不喜欢我,还亲我、趁我睡觉又摸我脸,还在医院那么多人的地方!我都害臊!”
习隽野呼吸一滞:“你装睡?!那你还靠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