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夏以酲直觉自己错过了一句重要的话,追着问,“什么呀?”
习隽野脸颊燥热, 咬牙道:“我说对、不、起!”
夏以酲发蒙,显然没有想到向来对他抱有偏见、态度恶劣的人会道歉。
习隽野搓了搓手, 滑腻的触感挥之不去,借着昏暗的环境,把平时羞于开口的无话说出来,“人渣哪儿都有,不仅仅是同性恋, 直男里抛妻弃子、出轨、杀妻的也多得是,我不应该把对那个人渣的情绪带给你,这对你不公平。”
“你和他们不一样,”习隽野说,“和我见过的所有gay都不一样。”
夏以酲曲起腿, 顺着问: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娘炮、爱哭,但……”
“闭嘴!”夏以酲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认为狗嘴里能吐出象牙,“娘怎么了!爱哭怎么了?!谁规定男生不能爱哭了? 谁规定男生不能化妆、不能性感?你们都是偏见!”
习隽野嗯了一声,接着刚刚话说,“别人没有权利说什么。”
夏以酲又愣了愣,凑过去认真地打量习隽野,眼睛圆又亮,乌黑纯净。
习隽野被看得不自在,二人的距离拉近,他莫名有些慌,移开视线,嗓音干涩,“你干什么!”
“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臭直男吗?”夏以酲问,“不会被谁穿魂了吧?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?”
习隽野推开夏以酲的手,把脸别开,“别动手动脚的。”
夏以酲见他越来越红的耳尖,好笑地说:“害羞啦?你一个直男也会害羞?”
“你都能娘们儿兮兮地哭成泪人,我红个耳朵又怎么了!”习隽野不服地说。
夏以酲哼了一声,看到桌上的舒颜膏,“我一会儿把钱转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习隽野有点大男子主义,心甘情愿买的药,哪有收人钱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