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夏父外面彩旗飘飘的性子,谁又知道会不会冒出个情人,或者私生子?
习隽野对着这些豪门的纠葛感到厌恶,也为夏以酲感到不值。
说来说去,夏以酲才是这个故事里一无所有的人,出生没了母亲,小时候有没有被乔菁虐待暂且不说,但肯定过得相当不好。
他就像一只被关在金笼子里的金丝雀,空有富丽堂皇的外表,实则被人扔在其中自生自灭。
【“别不要我……我听话,我乖乖的。”】
【“我不喜欢……一个人待着,我一个人害怕……”】
【“我也不想退学的……可他们说我丢脸,比我转学……我没有朋友,只有楚楚……”】
回去的路上,习隽野的耳边响起夏以酲难过又委屈的泣音,心里发堵,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胸口,呼吸都有点的钝痛。
他拿出手机,点开名为娘娘腔的对话框,敲了几个字觉得不妥又一一删除,想到今早临走前夏以酲得落寞,觉得奇怪,想借此询问又无从下手。
路过花店时,看到几盆多肉长得不错,粉粉绿绿的,和哭得梨花带雨的夏以酲一样可爱,习隽野觉得好看,花了十五元买了四盆,又在隔壁甜品店买了点儿颜值不错的糕点和几瓶梅酒。
虽然他没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说,但是生母离世这件事,夏以酲一定是要知道的,他有知道的权力。
习隽野想是这样想的,可是走到小区门口都没想好该怎么开口才不唐突。
这个时间夏以酲应该在屋里直播,或者拍测评视频,习隽野故意放慢脚步,打着腹稿,想以一种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措辞告诉他。
一辆轿车缓缓停在不远处,习隽野低头走过,压根儿没注意,直到听到熟悉的音调才停住脚步,转身看去。
“谢谢你呀,元安哥,”能从夏以酲轻快的语气里听出心情不错,“今晚让你破费了,本来说是我请客的,你这让我多抱歉。”
唐元安笑了笑,“没事,那你下次请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