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以酲不知道自己这样对夏澍荣是好还是不好,他不会迁怒,可面对他始终会想到他的妈妈和自己的妈妈。
一个在商场上游刃有余,节节上升;一个葬在陵园被人遗忘,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。
夏以酲畏冷,盖着厚厚的毯子,缩在习隽野怀里,神色蔫儿蔫儿的。
习隽野握着他的手,帮他驱走寒气,“他不会成为第二个你,你是独一无二的,是我喜欢的。”
夏以酲笑了一下,转头看他,眼里有打量。
习隽野:“怎么?”
“看来你被我调教的不错啊,”夏以酲去捏他脸,“现在都会安慰人了,想当初之前我哭销量不好,你跟个傻逼一样只知道叫我别哭了。”
“人都是要进步的,”习隽野亲了亲夏以酲的手,趁机说,“跟我回家吧。”
“什么?”夏以酲一愣,没反应过来。
“寒假,和我回家,我们一起过年,”习隽野说,“我都给我爸说好了要带你回去,反正你没地方去,自然得跟我一起了。”
夏以酲耳根发烫, 明明已经见过习隽野的爸爸,可是一起过年这件事儿还是让他有些羞涩。
那会儿没在一起,可以把所有心动和失控推给逢场作戏,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,是名正言顺的情侣,再次见家人就多了一些正式的感觉。
好像无形中会把什么确定下来一样。
“谁说我没地方去!”夏以酲顶着红脸颊反驳,“我……我可以去楚楚家里!以前没有小荣的时候,没人陪我过年,我都和楚楚过。”
这话习隽野听得心疼酸涩,神色自若地反问:“那是以前,现在你有男朋友了,还想和别人过年?”
“我……”夏以酲理亏,可是又不想轻而易举答应,赌气一般收回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