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隽野的变化太大，大到他不敢认。

“我过得还不错。”习隽野轻描淡写地说， “但和你比差远了，大老板。”

夏以酲想笑，可是眼泪流个不停，把手机拿远，将脸埋在被子里吸了吸鼻子，抑制住浓重的鼻音 才接茬：“没有啦，够养活自己就行了。”

电话那头安静下来，屏幕上的通话时间不停止地走动。

蓦地，习隽野突然喊他：“夏以酲。”

夏以酲应了一声，“嗯？”

习隽野沉默少顷， 嗓音更轻了一些， “你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
“……”夏以酲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虚空，心脏不疼了，像是被挖走一块， 空落落的， 涌入的冷风让他浑身冰凉。

“我为你开心，”习隽野说，“也为你骄傲。”

“谢谢。”夏以酲把脸在被子里，牙关轻颤，嘴角挤出一抹笑，“你也是啊，大设计师。”

二人没有再聊其他，习隽野表示会尽快把洗手间的位置确定，把办公室的效果图做出来再找他。

电话挂断后， 夏以酲脱力地放开手机，蜷缩在床上哭得无声而痛苦，他在混乱之中摸索着拿过枕头下压着的一件白衬衫，紧紧抱在怀里，拼命地想从中获取熟悉的气息。

衬衫比他大两个尺码，布料也有些发黄，这却是夏以酲的离不开的精神鸦。

刚才的通话中他们谁也没有提以前。

可是谁也没有忘掉以前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下次海星到3万加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