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”夏以酲轻哼一声,“才不要告诉你。”
久违的骄矜,闹脾气的样子丝毫没变。
习隽野嘴角微勾, 眼底晕开浅浅的柔和。
因为下雨,十五分钟的路程开了四十分钟, 夏以酲带了伞, 但习隽野不想他淋雨,坚持把车开进小区,把人送到楼下。
车子停稳后,习隽野见夏以酲没有下车的意思,提醒道:“到了。”
夏以酲:“我知道到了!”
这是他的房子,有没有到需要别人提醒?
习隽野:“……”
夏以酲慢腾腾地解开安全带,握着伞柄,生了一路的气,分别时仍不死心地问:“你手臂的伤,真的不能说?”
习隽野纠正:“是不想说。”
夏以酲垂着眸,没再看他。
雨势小了一些,车内光线昏暗,两侧的路灯在雨幕中像幽微的萤火。
习隽野注视着夏以酲浓密的眼睫和挺立的鼻梁, 嗓音沉沉:“上去吧, 时间不早了,早点休……”
“习隽野,你不饿吗?”夏以酲问。
习隽野微怔:“什么?”
夏以酲指着车载屏幕上的时间,戳得很用力,“八点了, 该吃晚饭了, 我饿了,你饿不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