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年了你都没有放下他,”齐若哲问,“ 人生有多少个五年?”
半晌, 习隽野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“随便了。”
习隽野身体状态迟迟恢复不了, 只能继续请假, 夏以酲的工作室设计完成,后面只需要监督工人装修就行了, 他有现场的监工的微信,每天都会让监工说一下装修的进度情况。
中途习隽野打听了一下夏以酲有没有去现场,监工说没有,表示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。
习隽野想到那晚夏以酲在自己怀里哭成泪人的样子, 心脏又开始不适,放下手机按了按眉心, 一抬头,看到夏以酲坐在面前,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。
习隽野一怔。
“习隽野, 你那晚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?什么叫配不上我了?除了你,还有谁能配得上我?!”
习隽野嘴唇动了动, 嗓子堵住似的说不出话。
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他坐在心理咨询室里,夏以酲不可能凭空出现。
———习隽野很清楚这是幻觉。
“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去装修现场?”夏以酲又生气又委屈,“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?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?你为什么不主动找我?你真的不要我了吗?习隽野,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?”
习隽野每次呼吸都带着颤抖和灼热,岩浆流过五脏六腑,剧烈的痛感令他眼眶湿润,他艰难握住夏以酲的手,“不是……我不是不要你,是不敢要……”
“咔哒”,休息室的门被打开。
与此同时, 眼前的人消失不见, 习隽野手中的温度骤然消失,掌心空落, 他堪堪回神,看向站在门口的心理医生。
没有夏以酲、没有交握的手掌。
休息室里只有一个自言自语说的话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