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旁边,有两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跪在地上,定睛一看,那可不就是周郎和她的表弟?
傅兰萧冲她勾了勾手指,如同呼唤一个唾手可得的玩物。
“你过来。”
这让她觉得害怕。
他站在那里就与旁人不同,高挺孤拔,形貌昳丽,却是一只天生的恶鬼。
而她也身在地狱,怀中是命若悬丝的好友,身后是滔天的烈焰,她还听见周郎和黛策的求饶。
她只是一抹初来乍到的魂魄,身披尘嚣,带着袖中的羞耻秘密与支离破碎的期望,她惶恐不安,懵懂无助,却要在此做出选择。
“我、我要带文之找郎中。”
她并不傻,她隐约明了这活是谁放的。
谁能放,谁敢放?
他并不恼怒,只是轻笑一声,“顽固不灵。”
一个昨日口口声声说了解他,不会一人苟活的人就轻而易举地选择了别人。
他容忍不了他人的背叛,甚至,黛争的背叛让他更怒火滔天。
信誓旦旦,花言巧语。
可以将他护在身后也可以转身将他人护在怀中,贱如蝼蚁一般的人怎能将他戏耍。
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