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最吃亏的只有阮家,圣上自然会惩罚他们,最严重的会剥夺他们手握的兵权,可是这份权利会归到谁,就没那么确定了。
或许是太子,或许是傅兰萧,又或许是金茹,也可能是其他人……
他用一种比较危险的方式想把阮家手中的权利抓到自己手中。
他饶了这么大一个弯去赌他本来可如囊中取物的东西,黛争不可能再装傻,他不是为的她。
因为阮婉莹做的过了火,所以他动了怒。
她也就是深知他因何,有唏嘘,有荒唐,同时又有可悲。但并无半分感动。
她只感受到了惶恐不安,他的心思实在太深,太复杂。
如果是真的,他那些誓言,还能作数吗?
她不确定,也不可能直白地问他。
唯有试探。
她因为吃过的亏,她明白,爱与喜欢皆是软肋。
黛争不知道他这块软肋可以伤他到什么程度。
她只需要把握住这个机会,彻底离开他。
“傅兰萧,你帮我松开好不好,我绝对不动,只是穿个耳,我什么都能忍的。”黛争放轻了声音,声音清脆又可怜,若是平常人,定会心软,可傅兰萧不会,他是个十足的混蛋,他听着黛争这么说,只淡淡一笑,不知是不是冰鉴的原因,让他周身都泛着骇人的冷意。
“我不信你。”
他重新用火烤了银针,手指抚摸过黛争的眉眼,享受着她自皮下因恐惧引起的每一分寸的颤动,那是他带给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