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都死了,只有她一个人在搬弄马车的缰绳。
“黛争、救我……你救我……”
黛争像没听见一般,继续鼓弄她取不掉的缰绳。
“黛争,黛争……”
她眨了眨眼睛,低头拿过已经落在他身边的傅兰萧的佩剑。
等她起身时,她的袖口被攒住——傅兰萧用自己最后的力气,抓住她。
“黛争,你疯了吗……你救我、我带你回……我可以既往不咎……”
但那力气对于黛争来说,已经不是不可挣脱之力了,她面色淡淡地甩开他站起来,用佩剑将马车与马匹最后的联系斩断。
她在王府中,学了不少骑马的技能,现在终于有了用处。
她又想到了什么,俯下身在傅兰萧身上摸索,傅兰萧再一次想捉住她,可惜在他覆上她的手背时,她已经拿到了通行的令牌离开。
“黛争,黛争!……回来,你回来!!”
“你不许走,我让你……”
在傅兰萧虚弱的喊声下,
她这才低头,认认真真地想将傅兰萧现在的模样记住。
男人苍白的面上,无数鲜血淌在身下,像一朵盛开的花。
他现在看起来真狼狈,可悲,野狗一样。
和他们最初的相遇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