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们母子来说,这些都是宫中生活的隐患。
她不能再去赌一个他口上说的美好未来,再走错一步,就不仅仅是她困于深宫,蕴生也要被欺负。
黛争不想再与他争辩,傅兰萧心思缜密,一语道破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可我没有过旁的女人,也提不起兴趣。之前跟你商量的那些事,我知你不喜欢也没去做,曾经与她人的婚约,我不是也退了,难道你觉得我想要的权利,都必须要靠再娶一个女人来得到?”
他说着自己也恼了,“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黛争觉得傅兰萧突如其来的怨气也让她莫名其妙,让她怎么信?
“你瞧,黛争。”傅兰萧将他榻旁的檀木盒拿了出来,像邀功一样,对她说:“我当初以为你死了,本想用药保存着你得尸体,但还是不折腾你了,只要去哪里都带着你。以后等我死了,也要与你在一起的。”
“你不会觉得我会很感动吧?你莫拿着这些,赶紧让埋了去,你不怕损阴德,我害怕损了蕴生的阴德。”
她觉得十分恶心,她知道他一向心里不正常,有些多疑敏感,还会嗜血,在房事上要求也多,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,在这种方面,他也要异于常人。
哪里有人带着骨灰到处跑的?
她瞄了一眼宫外,瞧着天色已近黄昏,着急回去吃饭,道:“咱们俩那么多事,说也说不清,虽然我觉得你伤害我比我伤害你多的多,但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计较了,就当是两清了吧。我早就放下了,你是大燕的皇帝,还放不下一个女子不成?”
傅兰萧听着,他心中就憋着一团火,他想反问她每一句话,什么叫不跟他计较,怎么就两清了,凭什么叫他放下就要放下?
但他还是忍住了,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与她说这些,只会将黛争越推越远。
她怎么能这么着急,他才跟她说了几句话,还没梦里说的多。
他还未来得及去调查她周围的关系网,直觉让傅兰萧的表情变沉了几分,“天还未暗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,你是要回去用膳?蕴生也大了晚回去一点也没用关系,还是有别人在等你?男子?”
黛争又忍不住翻白眼了,“你这人,还是这样咄咄逼人,我最讨厌你这点,关你什么事?”
“还真是,”傅兰萧咬牙,“你方才说你是个寡妇,可我还没死呢,就有野男人想插足?想得倒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