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页

冰冷的水让他感觉到了希望,这下应该不会再被发现了吧。

很快,北戎兵进来,把每个人拉起来,挨个检查额头温度。

没多久就轮到了他。

那北戎兵一看他满脸的水,顿时嫌弃地皱起了眉头,命令道:

“自己擦干!”

他不敢反抗,只能自己擦干了水,忐忑地等待着北戎兵的手探上来。

他身上的温度实在太高了,哪怕刚泼了凉水也根本没用,那北戎兵一下子就发现了他在发烧。

“拉下去。”

他爹范大牛赶紧扑上来跪着磕头:

“军爷,他没发烧!他只是刚才跑热了,求您饶了他!他才十五岁啊,还能为军爷们干很多年的活,求您给他一条活路吧!”

那北戎兵不耐烦地一脚踹在范大牛胸口上。

北戎人牛高马大本就很强壮,范大牛这样的奴隶每天只能吃一顿饭,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一脚,挨了这一脚,他顿时就吐了血,根本爬不起来。
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戎兵把他瑟瑟发抖的儿子拖走。

其余人都不敢说话,只不忍地转过头,不看地上悲痛压抑地哭泣着的男人。

范小牛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拖了出去,绑住了手。

外头还有十来个和他一样被拖出来的奴隶,他们所有人全被集中赶到了一间帐篷里,外头有北戎兵看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