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嘉佑帝在意柔妃的心情,立刻便委屈地将上午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当然,在她口中,她只是想和容妃共享重锦亭,并且不小心将容妃的东西碰下去了而已。
“母妃,我真不是故意的,而且当时就已经道过歉了,还要我怎么道歉,给她下跪吗?”她委屈得眼眶含泪,带着哭腔道:
“父皇为了容妃,如此兴师动众,可见是新人不如旧人呢,旧人生的女儿,也比不得新人还没出生的宝贝疙瘩!”
一番话,说得七皇子眉头微拧,正要说什么,却见柔妃目含轻愁,轻轻叹了口气,过了好一会儿才道:
“月儿,容妃生产要紧,你是该去道歉的。”
见柔妃的神情态度,嘉佑帝却有些心慌了。
他担心她真的相信了女儿的话,误会他的想法,觉得他想让她向容妃低头。
一个幼子而已,哪怕是特殊一些,也远不及柔妃在他心中的分量。
“罢了,是朕想岔了,生产叫月儿去道歉有社什么用,派御医去盯着便是。容妃的脾气,也真是纵得不知天高地厚,是该叫她收敛些。”
说着,吩咐了人请御医去承乾宫,就转移了话题,当这事没发生过一般。
得知嘉佑帝依旧在钟粹宫,甚至连来都没来过一趟承乾宫,容妃越发气得狠了,生产更加不顺,足足折腾了两天两夜,才生下一个病弱的小皇子。
望着虚弱的小皇子,年轻的容妃也仿佛终于明白了些什么,躺在产床上以泪洗面,再不闹着要见嘉佑帝。
六公主取得了彻底的胜利,心中得意极了。
从此他们终于可以不必再受任何委屈,终于可以在宫里扬眉吐气地过日子了!
而后宫众人,也总算从此次事件中,察觉出来了嘉佑帝对钟粹宫不同寻常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