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朝着陈太师一揖到地,祈求般地道:
“若不请慎郡王入京,咱们又能如何呢?那可是三大戎族联军,若是察觉了我们这致命短板,他们只会要得比当年更多。我们难道要把京城与醴河平原都拱手相让吗?”
“太师,国难当前,一切个人的恩怨喜好,都先放下吧!”
满头白发的陈太师,苍老的脸涨得通红,虽然眼中有不甘心,却也还是忿忿道:
“老臣一切听从陛下决断!”
嘉佑帝深知,魏平光那一番话,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如今若不请李洵回京驰援,则有可能丢失半壁江山。与这相比,个人的好恶确实应该暂时让步。
只是,心中的感觉,这憋屈程度,竟是比丧权辱国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想到李洵那逆子接到求援旨意的猖狂,他握紧了拳头,狠狠地在御案上捶了一下以宣泄心中无力的愤怒。
他咬牙切齿地对魏平光道:
“好!就算朕同意让慎郡王驰援京城,可他会愿意来?朕看他怕是巴不得京城被攻破,好让他浑水摸鱼趁机壮大自己的势力!”
魏平光心道,他觉得大皇子或许不是那样的人。
可他很清楚,这样的话绝不能在嘉佑帝面前说。
而且,这种事也不能赌对方的良心。
“想让慎郡王驰援,便必须拿出足够的好处。”
“以你之见,什么样的好处他才会首肯?”
魏平光抬起头来,有些僭越地与嘉佑帝对视,他缓缓吐出几个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