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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朝廷肯涨军饷,哪怕不如慎郡王那边,却也能让他们看到希望,有了希望,就不至于冒着被流放砍头的风险去做逃兵投奔慎郡王了。

魏平光很不赞同:

“太师说得轻巧,如今全国各地到处都等着拨款,还有军中也耗费巨大,涨军饷的钱从何处来?”

陈太师道:

“自然是向百姓与富户加税。”

“加税最多填补国库亏空,再多,许多百姓就要活不下去了。这是在逼人造反!”

嘉佑帝也深知此时再加税百姓负担有多重,再者,他不可能跟李洵比军饷高低。

李洵获得了北戎王庭的财富,还有西戎大军拿走的一千万两赔款,比整个国库几年的收入还要多,手头养的兵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八万人,自然可以财大气粗,想涨军饷就涨军饷。

他手下一百多万军队,靠国库收入养着,每年都将国库税收耗费得一干二净,哪有涨军饷的余地。

“魏卿可有什么好办法?”

他投降魏平光的目光充满期待。

然而魏平光却避开了他的眼睛,一脸惭愧道:

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此事根本在于士兵对如今的待遇不满,臣……无能为力。”

军中为何怨气载道,魏平光不是不清楚。但这实在牵扯到上上下下太多人的利益,若由他的口说出来,不仅是他自己,整个魏家都将成为众矢之的。

他不可能完全不为自己与家族考虑。

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,关键在于嘉佑帝怎么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