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 他们碍于他这个将军,从未对此宣之于口。他们知道, 他的家人在京城,鼎德守军不能反。
那些其他重镇调来的士兵们,私底下却是时常把对慎郡王麾下的向往挂在嘴上。
燕山关禁军投奔慎郡王的消息传来后, 军中这样的情绪便越发浓重。
“连禁军都可以去投奔慎郡王,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。”
“那些都是无牵无挂的单身汉,我们不是上有老就是下有小,能比吗?”
他们时常这般私下议论着。
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论, 刘渊心中就很难受。
士兵们跟着他卖命, 他一直都是想竭尽全力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的。
明明他们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, 他却只能选择弹压。
因为鼎德与天沙城都不能乱,乱了便会给北戎可乘之机。
如今, 慎郡王的安排让他解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, 他也可以顺应士兵们的心意,让他们去慎郡王麾下过好日子了。
他相信,慎郡王一定不会亏待他麾下的士兵们。
只可惜,如今还暂时不能公布这个好消息, 不然,那些猴崽子们不知道会有多开心。
想到这里, 刘渊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意。
二十多天后, 一个从京城来的商队途径天沙城来到了鼎德, 径直进入了鼎德城中的一处宅院。
在这里, 镇北大将军刘渊与其次子刘瑾正焦急地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