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在惋惜占的地盘少,却不知道,临川堡的将领已经为此慌了神。
“——大将军,大事不好了,慎郡王麾下大军占领了望川县!”
镇东大将军侯胜大吃一惊:
“慎郡王大军?怎么会突然就到望川县来了!之前为何无人来报!”
鼎德与望川,中间还隔着好几百里路,好几个郡县,断不至于毫无消息。
他哪里知道,中途的几个郡县基本上是没有抵抗就投了降,哪有人会多此一举来报信。
他们能得到消息,也还多亏了那建川郡的郡守对朝廷一片忠心,他被慎郡王麾下将领逮捕之前,派遣忠心的下属,趁乱出城,辗转了好几天,这才把消息送到了临川堡。
但这也不能全怪沿途的郡县,因为先前北戎大军北上的时候,陈太师下了命令,让撤回北边的探子,不许窥探北戎大军的行踪,一切以稳定军心为要。于是他们这偌大一支军队,才成了瞎子聋子。
叫来那传信的人一番详细问询,侯胜更是心都凉了半截。
慎郡王如此大张旗鼓,不仅接纳了刘渊父子的归顺,还毫不忌讳地率军南侵,莫不是真的要造反了……
若真的要造反,那他如今岂不是就成了阻拦慎郡王的第一道防线?
想想慎郡王麾下的彪悍战力,侯胜的手微微颤抖。
强压着心中的慌乱,他立刻给嘉佑帝写了折子,五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
两日后,这折子通过尚书台,送到了嘉佑帝案头。
如今陈太师已经被处斩,前来与嘉佑帝商议汇报此事的,便只剩下了魏平光。
看到折子上的内容,他也是心下微惊。
他心中的想法与侯胜是一样的,难道慎郡王终于忍不住要造反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