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洵将话说得如此直白,明显是完全看破了他们的打算,并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,这叫张老爷子等人脸色都很不好看。
几人心中暗恨李洵逼人太甚,却因为在鼎德军营中,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,只恭顺地道:
“既然郡王自有主张,草民等人便告退了。”
李洵没有立即应允,而是告诫道:
“你们家资丰厚,待百姓手中有了余钱,行商也一样有巨利。这是本王留给你们的余地。”
“可若有人贪心不足,总是想着把贫苦百姓碗里最后一点粮都抢干净,本王也有的是办法,让你们手中什么都落不着!”
他有更彻底的办法,可以将他们手中的田地财产榨得一文不剩,但这种办法控制不好也容易误伤无辜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打算用,也希望他们能好自为之。
“是。”
几人面服心不服,满怀怨怒地离开了鼎德大营,待回到客栈,这才开始发泄满肚子的怨气。
“慎郡王这话说得,好像给了我们多大恩惠一样,可我们明明有土地,可以一劳永逸,凭什么要去冒着风险辛苦行商?”
“对啊,原说皇帝昏庸无能,可再怎么昏庸无能,那也没像慎郡王这般不讲道理,这简直是明抢!”
几个年轻些的望族子弟义愤填膺。
唯有张老爷子叹息着道:
“他手握强兵,连北戎蛮子都奈何不得,我们又能如何。如今只能自认倒霉,别的就以后再看罢。”
几个年轻些的闻言,也是心灰意冷。
他们这些秦川平原上的望族,倒霉摊上了慎郡王这杀神,如今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,只能恨恨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