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他的身体已经被拔除了中风的隐患,只怕都要立刻厥过去。
如今的场面,简直是他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。
满朝上下那么多重量级的官员与权贵,在他与李洵对上的时候,竟无一人看好他。
他们都觉得他与李洵开战就会输,这才还没开打,就迫不及待请求他与李洵划江而治。
“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朕是父,他是子,一个不忠不孝的叛贼,有什么资格继承江山!”
“尔等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,究竟安的什么心?”
他也不给众人辩解道机会,直接道:
“谁敢再胡言乱语,直接以谋反论处!”
对上嘉佑帝满是杀意的目光,见风使舵的权贵豪强都只能偃旗息鼓。
他们在朝中再有分量,也身在嘉佑帝绝对掌控的京城,真惹恼了嘉佑帝,也只能血溅当场。
更何况,嘉佑帝还手握那么多军队,真要独断专行,他们根本无法直接制止他。
但表面的驯服不代表再无杂念。
事已至此,他们只能先再观望一阵子,若交战中慎亲王依旧势不可挡,皇帝便也不能怪他们不忠心,要为自己与家族另谋出路了。
嘉佑帝见自己三言两语就把这么多权贵压了下去,心中的怒气这才消散了几分。
无论如何,在朝廷的地界上,他的皇权依旧是至高无上的,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。
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,等他将来打败了李洵,都要一一清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