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南看着眼前的身契,沉默良久,然后轻声说道:“姑娘,这个身契,就放在您这里吧!我一个女儿家,孤苦无依的,就算是拿着它,也未必受得住,万一被我爹知道,指不定,又会再把我卖掉!”
“也好,不过,我这里只有你的身契,至于奴契,我自会烧掉!”许清墨说完就讲身契递给了花楹,“接下来,你要做的,就是帮我好好的,演一出戏!”
安南看着许清墨的眼睛,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花楹将安南交给了一个随行的小厮,走回到厢房的时候,许清墨正和花娘坐着喝茶,花楹低着头,快步走到许清墨身边,很有规矩的站着。
花娘看了一眼花楹,随后笑道:“姑娘身边的这些丫头,倒是护主的很!”
许清墨没接茬,只是继续说道:“入云阁身后的贵人,多少,我也知道一些,安南不过是个小姑娘,母亲刚刚亡故,又被父亲坑害,她母亲的尸身,多半是一卷草席丢在了乱葬岗,我想烦请花娘帮个忙,给那个可怜人,收个尸!”
“姑娘是怕,她的那个无赖父亲,会缠上你?”花娘微微挑眉,“所以,想借用我们入云阁的手?”
“在这入云阁的姑娘,都是可怜人!”许清墨看着花娘,淡淡的说道。
花娘点了点头:“也罢,不过是叫几个人出门收个尸的事情,只是这棺木,得姑娘出钱!”
许清墨笑:“那是自然!”
“姑娘好心肠!”花娘深深的叹息,随后笑道,“若每个苦命人都能遇上姑娘,这天下早就太平了!”
“我并非好心肠,只是她有恩于我!”许清墨缓缓起身,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,福报,总是在后头的!”
花娘没在说话,只是在许清墨出门的手,起身松了松:“姑娘慢走!”
许清墨离开入云阁以后,骑着马往回走的时候,花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姑娘为何要与那位花娘说这么多?”
“我有事情需要安南帮我办,那花娘的嘴,就必须封上,她多年奔波流浪,心中的苦比旁人都要来得多,我与她说那么多,不过就是让她对安南,多可怜些!”许清墨淡淡说道。
花娘虽然是太子的手下,但是许清墨很清楚,花娘只是一个守着入云阁的女子,对那些朝堂纷争并不在意,更甚至,也见不太到太子,她多说那一番话,只不过是希望,她能在太子盘账的时候,好好解释这三千两白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