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梦中,许清墨看到了当初许延泉,他坐在床上,床边睡着昏迷不醒的安南,她脸色苍白,没有半点生气,只是若是仔细看的话,还是可以看到她背上红点,那就是花柳病前期的征兆。
许延泉被用了药,是实打实的和安南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事情,林少阳也是真的想要和让许延泉染病。
他们是同僚,但也是对手,许延泉年少有为,有军功傍身也就算了,科考还得了个探花,有军功的探花郎,何其张扬,何其有名。
因为许延泉,林少阳不论有多努力,在他父亲那里,总是得不到夸赞,动辄便要打骂,他心中对许延泉早就有了不满,所以,许清灵找上他的时候,他也就半推半就,他是拿许延泉没有办法,但是让他的堂妹给自己做妾,就够恶心他的了。
这一次,许清灵明里暗里的让他给许延泉一点颜色看看,他自然是乐意的。
林少阳是在合欢苑遇到安南的,前世的安南,也是先落入了入云阁,后来因为她染病,才被入云阁的花娘典卖了出去,而辗转去了合欢苑,相比起入云阁,合欢苑的档次那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。
而林少阳,如今既无功名,也无身份,手头上也没那么宽裕,自然是去不了入云阁那般的销金窟的,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合欢苑。
染病的安南是最下贱的娼妓,二两银子就能一度春宵,她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,人来人往,来的都是那些市井平民,一个接着一个。
林少阳只是去如厕的时候,瞥到了一眼合欢苑的后院,瞧见了面容姣好的安南,也知道了,她染了病。
买下安南,只花了他二十两白银,把她送到许延泉的床上,只花了一包药粉,从此,许延泉声名狼藉。
许清墨悠悠转醒,她看着不远处的盒子,那个盒子里摆放的,正是安南的身契。
这一次,她断然不能让这件事,再次发生。
“姑娘!”花楹走到许清墨身边,见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盒子,便轻声说道,“安南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,我再三嘱咐了,定然不会让人伤害她的!”
许清墨点了点头:“嗯,多派几个人守着,千万别出什么茬子!”
“是!”花楹应下,然后从一旁的屏风处拿下布帛,轻轻的擦拭着许清墨的手,“姑娘,我们这么做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