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已经算是皇帝最深重的歉意了,刘内官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宁远侯,那是满脸的欣喜,他有些着急的上前:“侯爷,你可算来了,奴婢那是怎么也瞧不上这永昌候夫人,她心里有怨恨,那也是难免的,可是逻辑陛下都已经把台阶摆在她面前了,她若是还不肯下,扫了陛下的面子,到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他们自己吗?你可赶紧帮着劝劝吧!”
“辛苦内官大人多跑几趟!”宁远侯说着,往刘内官怀里塞了个东西,“本该是合家团聚的时候,孟易却是不在了,这一家子都是女人,孩子,哪里懂得这些?多亏内官大人等着了,辛苦您再坐一坐,喝一盏茶,我这就去劝说!”
刘内官看都没有看怀里的东西,便随手塞进了袖口:“您客气了,您赶紧去吧!永昌候与陛下感情颇深,想必也不希望自己去世以后,永昌候夫人,与宫里头的贵人,闹得尴尬!”
“那是自然的。”宁远侯说完,便赶紧进了永昌候府。
府上的人见到宁远侯的时候,便主动让开了,宁远侯与永昌候那真是过命的交情,永昌候弥留之际也特地说了,往后,宁远侯会照料着永昌候府,让大娘子不要太软弱!
所以如今,宁远侯的人入府,府上的下人,都是不会阻拦的。
宁远侯闯进外院的时候,正巧看见孟和桐坐在那里,手里端着一杯茶水,眼中茫然,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情!
“和桐!”宁远侯看着孟和桐,大声喊道。
孟和桐吓了一跳,一回过头来便看到了宁远侯,他愣了半晌,才站起身,恭恭敬敬的,行了一个礼:“宁远侯!”
“你母亲呢?”宁远侯看着孟和桐,轻声说道。
孟和桐淡淡的说道:“在佛堂!”
“快去将你母亲请出来。”宁远侯皱眉。
孟和桐愣了一下,随后说道:“宁远侯是想说入宫赴宴的事情吧,这事用不着同我母亲说,我父亲已经去世,府上说得上话的男人,只有我一个了,我不会入宫的!”
宁远侯看着孟和桐半晌,随后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花盆,重重的砸在了孟和桐的身上:“混账东西,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?你现在是在把永昌候府往火坑里推,你要是死了那便是死了,那你母亲呢,你的家人呢,乃至那些依附于你族亲,又该如何?”
孟和桐被宁远侯这一下打的有些懵,半晌才反应过来:“许,许伯伯!”
宁远侯看着孟和桐半晌,最后长叹一口气:“去,马上收拾一下,等会儿跟我们一起进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