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家的马车停在何家别院的时候,停了长长的一排!
何家人自打退回清源,便甚少有人回来。
而这几日,却是浩浩荡荡的来了不少人,倒是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,便有人上前来打探:“何家这是回京了?”
“宁远候府的姑娘要及笄了,何家特地从清源赶来,给许家姑娘过及笄礼!”一旁知道消息的人轻声说道。
“这何家嫁到许家的那个姑娘不是病死了?这舅家还专门从江南赶过来给这外甥女过及笄礼?”有人惊讶,颇有几分不信。
“那两家,一个是宁远候府,一个是百年世家,这样的人家,女儿也是顶宝贝的!”有人嘲讽道,“你以为是你家不成,成天骂女儿是赔钱货?”
许清墨下车的时候,这些议论也听到了一耳朵!
她回头去看的时候,正巧瞧见有一个小姑娘,怯生生的躲在门后,只露着半个脑袋瞧她。
花楹顺着许清墨的目光看过去,见那孩子,这样冷的天还赤着脚,便叹息道:“大约是庶出的姑娘!这儿的院子偏僻,不似京城,不会亏待庶出女儿!”
许清墨自然明白,她在战场上的时候,便知晓,很多人,在遇到战乱、灾荒的时候,大多都会舍弃掉女儿,以为女儿家,是赔钱货。
“若是这世道允许,女儿家,未必不如那些男人!”许清墨冷冷的说了一声,然后抬步进了院子。
何家人知道许家来人了,这才知道是何老太太偷偷去见了许清墨。
许清墨的大舅舅何寒晟急急忙忙的出来,一看到宁远候,便赶紧上前:“妹夫,你怎么亲自来了?”
“老太太都来了,我自然是要亲自来接的!”宁远候握住何寒晟的手,一下一下拍着,“你们一入京便该来的!这别院许久不住人,委屈你们了!”
何寒晟笑:“委屈什么,大过年的,怕叨扰你们!”
“大哥,不叨扰的!”许大娘子上前,看着何寒晟,轻轻的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