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雪封山,三月有余,城中百姓早已弹尽粮绝,三月的荼毒,洛阳百姓早就官匪不分了!”许清墨轻声说道,“到时候,流民作祟,父亲是杀,还是不杀?”
“那是百姓,自然杀不得!”宁远侯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“前有匪患,后有流民,父亲,大哥,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?”许清墨再问道。
“自然是要先安抚流民!”许延泉说道,“我们剿匪,原本就是为了流民!”
宁远侯恍然大悟:“是啊,我们剿匪,是为了流民!”
“嗯?”许延泉有些懵,“什么?”
“墨墨,多亏你提醒父亲!”宁远侯猛地拍了一下许清墨的肩膀,随后翻身上马,“延泉先行,我有书上表,随后就来!”
许延泉看着自己父亲远去的身影,越发奇怪:“不是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?”
许清墨有些无奈地看着许延泉,解释道:“洛阳的百姓过了三个多月水深火热的日子,饿极了眼的人,自然是敌我不分的,没有赈灾量,他们必然会冒死抢军粮,父亲良善,肯定不会戕害流民,那这战,必败!”
许延泉恍然大悟,随后猛地一拍许清墨的肩膀:“墨墨但凡是个男儿,必然是名将!”
许清墨差点被拍得吐血,硬是忍住了:“大哥,你们该出发了!”
许延泉点了点头,随后翻身上马:“出发!”
许大娘子和许清墨目送许延泉离开,宁远侯则是到了傍晚才出发,他前脚出发,后脚户部便准备好赈灾粮,颜家护粮远赴洛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