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墨回头看了一眼花楹,随后说道:“难不成带你去,你就不害怕了?曲莲年纪小,受了惊吓,睡一觉多半也就好了,你打小胆子就不大,你受了惊吓费的汤药费,可能还要多一些。”
许清墨很了解他们,所以花楹无可狡辩,但还是有些不高兴:“那样的地方,姑娘本就不该去。”
“可若是谁都不愿意去,那他们就得在那个山头一直埋着,就连逢年过节了,一把纸钱都收不到。”许清墨抬头看着月光,“起码得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吧?起码得让他们的家人知道,她们已经不在了吧!”
花楹沉默,她听说了今日郊外发生的事,很多感慨,但是更多的却是无奈:“姑娘还是早些睡吧!”
许清墨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回了屋子。
一夜无眠。
第二日一早,许清墨就起身去了看管那些女子的院子,按理说,这些女子应该先看押起来,但是活下来的所有人,皆是遍体鳞伤。
七皇子不忍,在自己的府上选了个院子,给这些女子做修养之处,每日里,形形色色的人在七皇子府出入,浓重的药味也一点一点地从院子里飘了出来。
许清墨来的时候,谢苏钰正忙得焦头烂额,他正在翻阅每个人的供诉,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,没有什么区别,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。
谢苏钰不由的感慨:“这幕后之人,真的是将自己藏得完好无损。”
毕竟是到人家的府上来,许清墨总是要先去见一见主人家的,许清墨看着散乱的摆在桌子上的案宗,轻声说道:“这么快就都审完了?”
“都是连夜审讯的,能招的差不多,也都招了。”谢苏钰摁着头,显然是非常的无力,“但是有用的供词,压根没有多少,所有的线索到主持身上就烟消云散了!”
许清墨上前,随手拿起一个卷宗,她看了看,随后冷声说道:“她想一个人把事情都扛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