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人千面,不用去在意别人说什么,我们遵从本心,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。”许大娘子低头看着许清墨,笑着说道,“墨墨今日怎么这么多愁善感?”
许清墨笑了笑:“倒也不是多愁善感,只是忽然发现,原来也不是所有人都配,被叫一声父亲的。”
许大娘子没有再说话,只是一下接着一下地轻轻抚摸着许清墨的头发。
宁远侯到宫里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了,皇帝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,据说是赏月。
宁远侯一路走过去,抬头看了好几眼,然后忍不住说道:“我是瞎了吗?这哪里来的月亮?大晚上的出来赏黑天灰云?”
宫人领着宁远侯往前走:“陛下心里苦闷,便找了个借口,出来喝酒,不然,总是会有妃嫔来找陛下,搅得陛下不得安宁。”
宁远侯自然是知道的,只是觉得皇帝这个借口找得实在是太差了,这都不需要,动脑子就能拆穿!
宫人把宁远侯领到了亭子里,摆上了酒杯,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。
皇帝看着面前的宁远侯:“上好的女儿红,朕让人去集市上买来的,只是很可惜,不是咱们年轻时候喝的那个酒的味道了。”
“以前做酒的老板去世了,去世的时候,都有七十九岁了,难得的高寿了,如今是他的儿子在做酒,也做了有十几年了,可是这个味道,却总是差了一些,手艺还是没到家。”宁远侯端起酒杯嗅了嗅,“怎么忽然喝起女儿红了?难不成是你宫里那些琼浆玉酿配不上你了?”
“你说话要是能不损人,也就不是你了!”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那个时候啊,坐在这张桌上的人,何止我们两个呀?如今剩下来的,也就只有咱们两个老不死的了!”
“你是老不死的,我还是青壮年。”宁远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皇帝语塞:“你就给朕听着,别接话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