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说八道,本宫有什么把柄?”陆皇后的声音更高了几分,却明显听出一些心虚。
江潋冷笑:“娘娘既然没有,慌什么,恼什么,娘娘知道陛下为何倚重臣吗,因为呀,我们东厂最会找东西,无论是藏在天边的人,还是藏在地下的宝,我们都能给他挖出来。
还有,我们东厂的消息最灵通,想查一个人,就连他头天晚上和媳妇在被窝里说过什么悄悄话,都能打听得一字不差,娘娘若不信,臣可以告诉您几句陆尚书和夫人昨晚说的话……”
“够了,你给我闭嘴!”陆皇后怒吼,抓起茶盏向他砸过来,“江潋,你太猖狂了,本宫不过问一问你给定国公送了什么,你居然如此威胁本宫,难道本宫身为皇后,连问一问的权利都没有吗?”
江潋闪身躲开,茶盏落在地上,摔得粉碎,茶水不可避免地溅了一些在他衣摆上。
江潋长眉蹙起,面上寒意更重,波光潋滟的眸子也结了一层霜。
“皇后管的是后宫,前朝的事,还真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!”他厉声道,“娘娘若觉得臣送的东西不对,可以和臣一起到陛头上泼是什么意思?莫非娘娘嫌臣只听陛下的,所以要除掉臣,在陛下跟前安插上自己的人?”
“你胡说!”陆皇后急惶惶地打断他。
皇上的江山是策反了明昭帝的臣子才抢来的,所以他的疑心特别重,不但对各路官员都严加防范,尤其讨厌后宫和前朝的官员相互牵扯。
正是因为疑心重,他连明昭帝一手创建的锦衣卫都不敢重用,所以才又设立一个东厂来替他监督官员,行机密之事。
而江潋,就是他最忠诚的狗。
他对江潋的信任,远远超过了朝中任何官员,在他面前,太子说话都没有江潋管用。
尤其是迷上炼丹之后,就连当初帮他夺江山的宋悯也都快要靠边站了。
所以呀,江潋眼下才会在坤宁宫肆无忌惮,耀武扬威,不可一世……
陆皇后气得牙痒痒,同时又有些懊悔,不就是几箱子东西吗,她何苦招惹这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儿?
倘若江潋真的一生气把自己这些年往哥哥家里送的宝贝挖出来,那可真是要塌天了。
她藏那些东西,是给太子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