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怕苦。”云氏不上他的当,硬是把药送到他嘴边,“快喝,给你备了蜜饯的。”
两夫妻像孩子一样吵吵嚷嚷,杜若宁在旁边看着,嘴角忍不住上扬,她悄悄退出门外,把门从外面关了起来。
父亲母亲已经分别太久,还是先让他们说说贴心话吧,其他的事等等再说也不迟。
杜关山左躲右躲躲不开,只好就着云氏的手把药喝了,苦得直咧嘴。
云氏掏出藏在袖袋里的蜜饯,喂他吃了两颗。
“你说你多大的人了,吃药还得就蜜饯,你儿子吃药都比你省心。”云氏抱怨道,“我怕下人们看到笑话你,特意把蜜饯藏在袖袋里,不然你这国公爷的脸都要丢尽了。”
杜关山哈哈笑,又从她手里拿了一只蜜饯放进嘴里:“谁规定国公爷不能吃蜜饯了?”
云氏拿他没办法,索性随他去,收起笑意,忧心道:“你没接到皇上旨意就私自回府,回头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?”
“不回府他就不怪了吗?”杜关山道,“那么大的雨,他明知道我重伤在身,却迟迟没有传旨,什么意思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
云氏当然看得出来,可人家是君,自家是臣,君想怎样就怎样,臣却不能任性妄为。
“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云氏问。
“不办,等着就行了。”杜关山说道,突然想起方才在城门外,宁儿坐着马车去找他,让他先回家等消息,还悄悄地告诉他,皇上可能最近几天都没时间管他了。
当时人多,他不方便细问,刚才正想问她,云氏又来了,还是没机会问。
也不知道宁儿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
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?
就算是宫里出了事,她又是如何得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