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被叫去东厂的事早晚还是会传到家人耳中,但当下知道和事后再知道,引发的震惊会小很多。
云氏不知道女儿心里的小九九,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,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下,拉着她问去哪里吃的,吃饱了没有,薛初融考得怎么样。
经她一问,杜若宁才想起薛初融给她的那份答卷,便从袖袋里取出来,先拿给杜若尘看。
“二哥哥是咱家最有学问的人,你瞧瞧薛初融答得怎么样。”
杜若尘得到妹妹的夸奖,很是得意,接过那几张纸,自己吹嘘道:“不用瞧,肯定是不如我的,我要是下了场,状元都没他们什么事……”
说着往纸上看了几眼,后面的话戛然而止。
紧接着便不再说话,一口气把几张纸看完,叹道:“这书呆子,有点意思啊!”
“只是有点意思吗?”杜若宁笑问,“就没点中状元的苗头吗?”
“别说,还真有点。”杜若尘频频点头道。
杜关山听得稀奇,伸手将答卷拿过去:“我看看是什么奇才,竟让我才华横溢目中无人的儿子都甘拜下风。”
“我可没有甘拜下风,我就是觉得他文章做得不错。”杜若尘嘴硬道。
嘁!
全家人都拿白眼翻他。
杜关山虽是武将,对文章也不是一窍不通,一目十行地看完,点头道:“确实不错,状元不敢打包票,会元还是有九成九的把握的。”
“就不能是十成吗?”杜若宁问。
杜关山呵呵笑:“总要留点余地嘛,万一没中呢!”
“阿爹快别说这样的话,薛初融一定会中的。”杜若宁嗔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