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跟茴香刚才的话一模一样。
杜若宁的头搁在她肩上,望着面前树桩子一样站着的父亲和三位兄长,开口就问:“阿爹,江潋怎么样了?”
“他……”
杜关山刚说出一个字,便被云氏打断了。
“你这孩子是不是魔症了,他把你打到吐血,你还惦记着他?”云氏又气又心疼,把她扶靠在床头,嗔怪道,“不许再问他,他就是死了都跟咱家没关系!”
“阿娘,你不了解情况,江潋他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是不是故意也不能打你。”云氏恨恨道,“明儿个就让你阿爹去和皇上说,解除你和他的婚约,那种嗜血成性的魔鬼,咱们无论如何不能和他再有瓜葛,就连他的名字都不许出现在咱们家。”
她这里说得义愤填膺,父子四人都插不上话,杜若宁无奈,只好咳了几声做虚弱状:“阿娘,我想喝水。”
“好好好,喝水,喝水。”云氏忙吩咐丫头倒水,亲自试了温度,喂给她喝。
杜若宁喝了水,靠在床头歇了几息,问杜若尘:“二哥可有替我向先生告假?”
“有,早上一去就和先生说了。”杜若尘道。
云氏又责怪她: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告假的事,快好好歇着吧!”
“好。”杜若宁乖乖点头,拉着她的手撒娇,“阿娘,我饿了,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莲子粥。”
“别想耍花招。”云氏不上当,瞪眼道,“我煮的粥那么难吃,你才不会想吃,你就是想把我支出去,好打听那个死太监的情况。”
杜若宁:“……”
在云氏的严防死守下,直到睡觉前,她都没能打听到江潋的情况,云氏又对怡然居的所有人下了死命令,谁都不许在小姐面前说起江潋,但凡说漏一个字,就把全院的人杖责发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