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舔了舔唇上的伤,有轻微的刺痛,但这痛却又很舒服,让他忍不住想一直舔。
这是怎么回事?
难道这女人真的会下蛊,刚才咬他那一下,就已经把蛊毒种进了他体内吗?
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,心口竟然也开始跟着隐隐作痛。
不行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他得去找景先生问个诊。
他跳起来,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去。
外面一片漆黑,万籁俱寂,四月的夜风吹过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躁,他已经快走到景先生的住处,却又停下来,迟疑片刻后,走到院墙边,腾身跃上院墙,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几个黑影随即也跃上高墙,跟着他一起远去。
街上传来三更的梆子声,更夫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喊:“三更时分,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”
此时的杜若宁也刚刚回到国公府,她没急着去休息,而是去了杜关山的书房。
书房里亮着灯,杜关山坐在书案后面拿着一本书打瞌睡,常年在外征战练就了他不同常人的警惕性,杜若宁刚走到门外,他立刻就双眼圆睁坐直了身子。
杜若宁推门而入,笑着唤了声“阿爹”,走到近前问他:“阿娘睡了吗?”
“睡了,好不容易哄睡着的,累死我了。”杜关山双臂大张伸了个懒腰,“你呢,见着你那美男子未婚夫没?”
杜若宁:“……”
这么不正经的爹也是没谁了。
“见着了。”她拉了椅子在杜关山对面坐下,正色道,“不但见到了江潋,还见到了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