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宁便让藿香再拿些肉脯过来。
可惜雪儿不上当,对那
些肉脯闻都不闻。
江潋有点上火,这房里明明四处都开着窗,他却热得想冒汗,再加上房间里的香味让他想起了杜若宁留在他床上的香味,更是让他心浮气躁。
无奈之下,他只好一手扶着床沿,倾身向下往床底看。
雪儿瞪着两颗乌溜溜的黑眼睛与他对视。
杜若宁也觉得很奇怪,她之前只是想刁难江潋让江潋给她写通行证,根本没想到雪儿会不肯跟江潋走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雪儿这么聪明,却半夜偷跑出来找我,宁肯不要你这个主人也要执意留在我这里,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?”
江潋心里烦躁,哪有心思想这个,只想快些把狗弄出来带走,不要在这里丢人。
他又向下探了探身子,想试试伸手能不能够到雪儿,结果动作幅度太大,有东西从他怀里滑落,吧嗒一声掉在地上。
是他出入宫门的腰牌。
刚要捡起来,胡嬷嬷在旁边看到腰牌上那黑色的络子,突然咦了一声:“小姐,这不是我给国公爷打的络子吗?”
江潋愣了下,捡起腰牌,慢慢直起身,看了杜若宁一眼。
杜若宁心下一慌,刚要解释,江潋已经黑着脸拂袖而去。
“哎,你不要你的狗啦?”杜若宁喊了一嗓子。
江潋却置若罔闻,挥开隔挡在内外间的珠帘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