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宁愣了下,问他:“你怎么不挣扎?”
江潋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,似有情欲在其中蒸腾。
他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:“毒性发作,没力气,公主请自便。”
什么鬼?
杜若宁瞪大眼睛看着他,片刻后,扑哧一声笑起来。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!”她笑得从他身上跌下来,躺在他旁边拿手推搡他,“不是说我把你气好了吗,现在又气发了,我怎么这么厉害,能让你死去活来?”
江潋微微有些失落,又忍不住跟她一起笑,笑里又带着几分辛酸。
公主就是这么厉害呀,能让他的心死了又活过来。
“当年的事,孙少卿也有参与吗?”杜若宁笑过之后,坐起来和他说起了正事。
江潋做了几个深呼吸,才从方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,坐起身子,点头正色道:“是有他,但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动他,因为他那个位子不足为惧,动了他,还得费心再补一个人上去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杜若宁道,“你让他种瓜子,他怕是种不出来了,小心逼急了被他反咬一口。”
“没牙的狗,咬不疼的。”江潋不在意地笑了下,转而问她,“贺之舟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算着行程,大概就这一两天。”杜若宁道,“你要做好准备,如果是二皇弟,咱们可能很快就要开始大动作,如果不是,就先把那几个小零碎收拾了,省得后面顾不上他们,反倒成了漏网之鱼。”
“我省得,放心吧。”江潋忽然很认真地看了她两眼,“公主对二皇子的事似乎比先前淡定了?”
“是
吗?”杜若宁默然一刻,也认真地看向他,“是因为有你在,让我觉得很安心,因为我知道,不管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,你都会一直陪着我,江潋,我之前可能忘了告诉你,现在郑重地和你说一声,有你在,我真的很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