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先生的老友说,他身上的毒很奇怪,像是苗疆擅使巫蛊的女子用来对付情敌的蛊毒,中了毒的人不能动情,一旦动情便会被蛊虫噬心,动情越强烈,疼痛就会更剧烈,甚至有可能会毒发身亡。
但这种毒在苗疆传女不传男,只是女人之间争宠的手段,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用,也从来没有人会用在男人身上,因此他并不确定这种毒在男人身上起不起作用,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种毒,只能亲自去苗疆查证之后再做定论。
江潋望着摇曳的烛火,想着来之前景先生再三交代,与若宁小姐相处要保持距离,不觉露出一丝苦笑。
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她身边,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上,怎么可能做到和她保持距离?
在她面前,他永远都是失控的。
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人,能让他失去理智,奋不顾身。
如果活着是以与她保持距离为代价,那他宁愿死。
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,他就算死,也要把这江山双手捧到她面前再死。
再者来说,景先生和他的老友也只是猜测,并没有下最终论断,是不是那种毒还不一定。
宋悯那人是挺阴险,又有些病态,但他好歹是个男人,一朝首辅,不至于恶心到把女人争宠的手段拿来用的地步吧?
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,江潋吹熄了灯,翻身向里,闭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不管怎么说,他不会和公主保持距离的。
就算再疼也不会。
此生他只为这一人而任性。
第二天,杜若宁起床很晚,醒来后眼睛都是肿的。
江潋体内的毒和江潋对沈决的思念,让她辗转了一夜,天快亮时才撑不住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