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?”杜若宁带着几分犹疑问道。
“确定。”
江潋伸长腿,懒洋洋地倚在靠枕上闭上眼。
这一天真是太累了,简直比前些日子连夜赶着去杀人还累,并且跑了一天连个宝藏的影子都没见着。
杜若宁也有些沮丧,早上满怀着希望而去,晚上两手空空而回,给她打击最大的,还是沈决说的那句话,再找一百天也不可能找到。
难道真如沈决所说,山里根本没有宝藏吗?
这怎么可能,宝藏这么大的事,父皇岂会开玩笑?
难道是他们寻找的方法不对?
是不是不该太过于依赖沈决?
毕竟宝藏是父皇埋的,几个人当中,自己才是最了解父皇的人,父皇平时的行为习惯,思维方式,只有她最清楚。
沈决的父亲当年就在父皇身边当差,父皇也知道他找东西的本事,埋宝藏的时候,会不会根据他的本事,特意想一些办法来避免被和他一样的人找到?
如果是这样,父皇会想什么法子来掩盖呢?
杜若宁想得出神,外面天色不觉暗淡下来,被烈日蒸烤了一整天的杭州城,也迎来了一天当中最惬意的时候。
晚风驱散暑热,街上华灯初上,人们纷纷走出家门,在街头巷尾摇着蒲扇纳凉,酒楼茶肆,勾栏瓦舍处处欢声笑语。
王茂才在城里最奢华的酒楼定了酒席,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,然而江潋和杜若宁却都提不起精神,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,马屁拍得满天飞,也没能调动起大家的情绪,给江潋敬酒的时候,还被江潋狠狠骂了一顿。
江潋说自己今后滴酒不沾,谁再敢劝他喝酒,他就砍了谁的脑袋。
王茂才被骂得一头雾水,散场的时候才敢偷偷拉着沈决问了一嘴:“沈指挥使,督公大人这是怎么了,明明昨晚还喝得十分尽兴,怎么今儿个又要戒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