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?
他凭什么不如江潋?
他明明已经胜券在握,为什么会再一次落败?
他都已经用上血咒了。
他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在血咒面前还挺直着脊梁不肯低头。
李长宁,她为什么可以这样?
她为什么?
她的骨头究竟有多硬?
宋悯的身子摇摇欲坠,从渐渐模糊的视线里,看到杜若宁将手抬起,搭在江潋递过来的手腕上,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要走向她的王位一般,姿态昂扬地走出了房间。
少顷,脚步声远去,一直被望春控制在外面的殷九娘快步走进来,赶在宋悯即将倒地的一刻将他扶住。
“大人。”殷九娘叫了一声。
宋悯软软靠在她身上,失去意识的瞬间,口中低喃几不可闻:“阿宁,好疼。”
殷九娘怔住,许久都没有回神。
杜若宁走出客栈后,便放开了江潋的手,接过贺之舟递来的缰绳,翻身上马,径直向城外而去。
“……”江潋再迟钝也明白这回轮到自己了,不由紧张地看了沈决一眼,“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,去追呀!”沈决将望春手里的缰绳夺过来塞给他,连声催促他上马,“快去快去,记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,实在不行就跪下磕头。”
“噗。”有个东厂没忍住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