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江潋为了掩盖罪行,事后又给她穿上去了?
不过话说回来,他一个太监,能犯什么罪?
“望夏,你干爹昨晚在哪里睡的?”她旁敲侧击地问望夏。
望夏终于又得到一个给若宁小姐梳头的机会,心情很愉快,指了指窗下的美人榻道:“干爹在榻上睡的,不过他很早就起来了,非要洗澡,又等不及厨房给他烧热水,用冷水洗的。”
“啊?”杜若宁吃了一惊,“这都入秋了,怎么能用冷水洗,洗病了可如何是好,你们也不劝劝他。”
望夏缩缩脖子:“我可不敢,望春劝了几句,已经被罚去挑水了。”
“为什么,就因为不让他洗冷水澡吗?”杜若宁简直不敢相信,回头看望夏,“你干爹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吧,人家难道不是为他好?”
“别动,这里还没梳好。”望夏又将她的头扶正,拿梳子沾了些水接着梳,“干爹就这样,有时讲理,有时不讲理,我们都习惯了。”
“这毛病不好,回头我得好好说说他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儿,杜若宁方记起自己来提督府的目的,忙问望夏:“景先生的老友到了吗?”
“快了,望秋一大早就去城门口接他了。”望夏梳好头,将发钗头饰一一给她簪上,端详了一刻后又道,“这里还差一朵花,等会儿我去园子掐一朵秋芙蓉给若宁小姐戴上。”
杜若宁忍不住笑起来:“夏公公真是心灵手巧。”
两人聊得很愉快,江潋从厨房回来,看到望夏笑得眼睛都没了,立时板起脸道:“好了没,好了就赶紧出去,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做呢!”
望夏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自己的手艺,就被撵了出去。
杜若宁瞪了江潋一眼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,阴一阵晴一阵的,人家望夏哪里得罪你了,还有望春,人家就是劝你不要洗凉水澡,你就罚人家去挑水,太过分了吧?”
江潋的脸又忍不住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