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潋道:“陛下春秋正盛,哪里就老了,心变软了确是真的,无论皇后娘娘还是宗人府,皇上都是他们的天,哪有人凌驾于天之上的道理?”
嘉和帝闻言怔忡,颔首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,他们是看朕如今身体不好,便不把朕放在眼里,朕还没有死,他们就想换天了。”
说完又愤愤道:“就算小五死了,朕也还有别的儿子,只要朕还能开口说话,谁来继这个位就是朕说了算,只是小五的葬期朕已经批准,如今不好再改口了。”
“那就不改,陛下经此一事,须记得要时刻将大权握在自己手里,不可随意给到东宫,否则必会助长东宫的野心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朕晓得,你放心,朕就是给你也不会给他。”嘉和帝拉住江潋的手,拍了又拍,“朕前阵子是昏了头,竟对你起了疑心,这一路行来,只有你对朕始终如一,忠心不二,江潋,你要是朕的儿子就好了,朕把这江山交给你,比交给谁都放心。”
“臣惶恐。”江潋忙跪地道,“臣乃残缺之人,陛下对臣如此厚爱,臣愧不敢当,陛下切莫再说这样的话。”
“你残缺也是为了朕。”嘉和帝说道,亲自弯腰将他扶起,“算了,朕也不吓你了,朕只是想告诉你,从此以后,不管谁再说什么,朕都不会再怀疑你,你该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做,朕就是你的后盾,你的靠山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江潋眼眶微红,“陛下也要放宽心,别想太多,若心中有郁结,不妨到永寿宫和虚空道长说说话。”
说起虚空道长,嘉和帝面有不悦。
自从道长上次算出神女降世,惹了那么大一场事之后,他就不怎么爱去永寿宫了。
“陛下误会道长了。”江潋道,“他一心只管修道炼丹,不理凡尘俗事,不知道咱们与定国公的弯弯绕,且他算出有神女降世,并未言明是杜家小姐,只是杜家小姐恰好当时在杭州,便被民众们当成了神女,这与道长有何相干?”
嘉和帝思忖片刻,点头道:“你说的也对,是朕错怪了他,朕改日便去看他。”
江潋又道:“臣听说道长最近在丹药上又有新的突破,不如臣现在就陪陛下去瞧瞧。”
嘉和帝不由心动,于是点头道:“那便去瞧瞧吧!”
江潋应声,躬身扶着他往永寿宫去。
嘉和帝又想起一事:“你最近和杜家的关系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