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弃谨记着国公爷的吩咐,头一回对将军撒了谎,说国公爷只问了将军在营中带兵练兵的细节,旁的什么也没有。
看着自家将军半信半疑的样子,小少年一面觉得愧疚,一面又暗暗松了口气。
好险,他差点就和将军成兄弟了。
回到营里,天色已晚,大家各自洗漱睡觉。
小弃躺在自己的床铺上,把白日发生的事又细细想了一遍,从枕头里取出那只旧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荷包,翻来覆去地瞧。
突然,他的手一顿,人也愣住,继而把荷包捻了捻,两只手捏着往反方向拉扯,发现这荷包竟然是双层的。
怎么回事,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?
他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,想拆开外层一探究竟,又没那个勇气。
万一拆开什么也没有,岂不是白白毁了娘留给他唯一的物件?
可万一有呢?
万一有的话,他就有爹了,就有姐姐了,就有家了。
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,想了又想,下床去书案上找了一把剪刀,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挑开了荷包外层的针脚。
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掀开,与他同住的几个小兵端着盆子走进来,看到他手里拿着剪刀和一只旧荷包,笑着打趣道:“哟,小弃这是要学做女红吗?”
小弃吓一跳,忙放下剪刀,把荷包收入怀里。
“别瞎说,这是我娘留给我的,我只是剪个线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