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潋又看了他一眼,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,接着方才的话问:“若宁小姐都和你说了什么?”
望春松了口气,把路上杜若宁劝自己的那些话从头到尾学了一遍。
江潋听完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:“劝好了吗,还钻牛角尖吗?”
“好了,不钻了。”望春老实回答,“儿子不孝,让干爹干娘操心了。”
江潋听到那声干娘,脸色稍有缓和。
“知道为什么让你去外地办差吗?”
“知道,干爹想让儿子出去冷静冷静。”
“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冷静冷静吗?”
“因为儿子最近有点浮躁,有点飘。”
望春索性将另一条腿也变成跪姿,双手叠在地上给江潋磕了头。
“儿子自以为是,自作主张,妄自揣度干爹的心思,做了很多蠢事,给干爹添了很多烦恼,请干爹责罚。”
江潋将手里的书合上,身子往上靠了靠:“你确实有点飘了,自从若宁小姐出现后,你眼见的一日比一日浮躁,一日比一日跳脱,以为自个读的那些闲书终于派上用场,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你的能耐。”
他顿了顿,素手轻扬,将手中的书“啪”一下扔在望春面前:“你是不是把自个当成这本书里的红娘了?”
望春抖了一下,看清封面上的字——《西厢记》。
“儿子不敢。”他以头点地,诚惶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