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宋悯迟疑片刻,当真向他凑过去。
江潋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我和若宁将你的血滴在水里,在一个盆里泡了三天的澡,然后就好了。”
“你胡说。”宋悯退后几步,捂着心口一阵猛咳,“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解咒之法,你休想骗我。”
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?”江潋施施然道,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反正我们就这样好了,现在即便亲热也不会痛了。”
宋悯怔怔地看着他,双手在?子里攥了又攥。
江潋哈哈大笑,甩手扬长而去:“咱家都说了你会不开心,你还偏要听,这不上赶着找气受吗?”
宋悯站在雪里,看着他大步走远,脸色阴沉如将暗的天色。
他不该生气的,因为他已经下决心要和过去告别。
他在这里等江潋,只是为了打探情况,看殷九娘到底有没有帮他们解咒,有没有和他们说起自己的身世。
等江潋的时候,他已经告诉过自己,无论江潋说什么都不要生气。
可他还是没忍住。
为什么?为什么他在江潋面前永远做不到云淡风轻?
江潋回到提督府时,杜若宁已经和王宝藏吃着涮锅子说了半天的话。
见到江潋回来,王宝藏笑嘻嘻地迎上去给他见礼,几个月没见,这人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,三十岁的人长着十八岁的脸,眼睛又黑又亮,笑起来贱兮兮很欠打的样子。
杜若宁问他为什么非要扮作镖局的人,他说也不为啥,因为当一名威风凛凛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镖头是他儿时的梦想。
杜若宁觉得他对走镖这行可能有什么误解,也懒得和他争辩,反正人是平安到京了,其他的都已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