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杜若宁饶有兴趣道,“人家是出于真心敬重她,还冲着阳首辅的面子?”
“两者都有吧,主要还是她个人能力出众,否则那帮子文人可没那么容易服气。”陆嫣然道。
杜若宁连连点头,开心之余不忘了夸自己一句:“说到底还是朕的眼光好,知人善用。”
陆嫣然:“……”
你是皇帝,你说了算。
说起阳春雪,杜若宁不免又想起薛初融。
前些天,她专门抽出时间和阳春雪聊了聊,原打算好好开导这姑娘,让她不要因为薛初融留任南疆的事想不开。
然而阳春雪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,还说自己现如今已经找到了体现人生价值的方向,只想一心一意忙事业,根本没空想别的。
“我又不是年纪大,又不是没人要,有什么好着急的,男人都能先立业后成家,我为何不能,世上不只有一种活法,也不只有一个男人,我又何必作茧自缚,自寻烦恼?”
若换做以前,杜若宁可能会认为她这话是在自我安慰,但现在的阳春雪,让她完全有理由相信,她就是这样一个特立独行,自信到发光的姑娘。
这样的姑娘无须苦苦寻觅,自会有人被她的光芒吸引而来。
而那个人,或许是薛初融,或许是别的人,但无论是谁,必定是能让她一生幸福的人。
自强自立,自信自爱的姑娘,谁会不喜欢呢?
沈决从这天见过陆嫣然之后,居然真的消失了很久,除了江潋,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直到腊月二十九,他才风尘仆仆地赶回京城,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,便直接进宫去找陆嫣然。
陆嫣然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,突然见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