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也就越发不客气了。
这个不客气可不是什么坏词。
而是没有架子了。
就好似俩无赖躺在泥塘子里相互聊天打屁晒太阳,而且,还从心底就认为对方不如自己。
“我说老瞎子,您这明明能自个儿走,为嘛非得让长海牵着?”
“难不成,这也是习惯了?”
“没人牵着干不了事儿?”
张家小少爷这嘴,损呐。
来来回回的说‘牵’,完全就是暗指老瞎子是驴子或马。
老瞎子呐,还是笑眯眯的。
“没法子,我这真就是习惯了,你不也是,别人撵都撵不走,贴在那,就好似膏药一样。”
老瞎子在膏药一词上加重了发音。
具体指什么,张家小少爷心知肚明。
他说老瞎子是驴子、马。
老瞎子就说他是狗。
张家小少爷没生气,反正是斗嘴嘛。
不就得有来有回,才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