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蒋琼玉终于收拾好碎了一地的心,回屋休息的时候,窗后的虞暮归也收回视线。
向来聪明的他想着刚才蒋琼玉断断续续嘀咕的话,一时竟也反应不过来了。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?
*
想不明白的虞暮归第二天去谢家时都有些走神。
给谢拂下针时差点出错。
还是谢拂率先握住了虞暮归要下错针的手,这才阻止了这场失误。
【怎么了?】谢拂问。
虞暮归回神,专心下针,“没什么,就是昨晚有些没睡好。”
下完最后一根针,他揉了揉眼睛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对那蒋琼玉的嘀咕有些在意,却又想不明白,只好暂且搁置。
“昨天谢谢你的月饼,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料,还挺香。”虞暮归笑道。
谢拂并没有卖关子,【有机会带你看它们怎么做的。】
虞暮归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,“好。”
他看了眼天色,“那几个不省心的这会儿应当在来跟你道歉的路上了,待会儿你要是不高兴,那就骂两句,又或者给他们几个脸色,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轻易饶过他们。”
谢拂指了指自己的嘴,用眼神询问:骂?
虞暮归:“……”
想了想,用手语骂人什么的,真是一点也不爽。
“那要不,我帮你骂?”他想了想问。
谢拂笑了。
他摇摇头,比划道:【骂人不好。】
虞暮归也不常骂人,他习惯阴阳怪气,而谢拂更不会骂人,因为真要是有人得罪他,连挨骂的机会都不会有。
于是,等那几人来道歉时,谢拂既不接受口头道歉,也不对他们进行口头教育,他直接大手一挥,让阿寻跟蒋琼玉给他白干活,算是弥补道歉了。
至于韩茯苓,本来也与她无关,不过是被牵连了。
对于这个结果,阿寻接受良好,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,他高高兴兴去干活了。
唯有蒋琼玉他忍了又忍,最终还逃不过干活。
欲哭无泪。
谢拂这里没什么活可干,最后改了地方,去庄子上干两天。
于是,就这样,他们成了元宵的同事。
不过区别只有元宵是长期,而他们只有短期几天,这么一想,心里似乎就好多了!
阿寻干得开心,唯有蒋琼玉一点也不开心,每次干活都仿佛手里的活是谢拂,恨不得把这些活往死里干!
嘴里还嘀嘀咕咕一些人听不懂的话,令阿寻也不由摇摇头。
蒋兄真奇怪。
还是师兄说得对,不要跟傻子做朋友,不然跟对方一起变傻怎么办?会被师姐嫌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