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谢拂吃完,便见扶兰背着身子,一只手撑着腰,另一只手揉着肚子,连头都微微仰着,还小声打了个嗝。
谢拂:“…………”
原来把最后一块给他的原因不是尊师重道,而仅仅是……吃撑了。
*
扶兰抱着被荷叶包裹着的一堆骨头走到远处,满脸莫名。
不是很明白那个所谓的师父又怎么了,明明刚刚还好好的,下一刻就让他跑远点埋骨头,似乎不想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碍眼。
扶兰想不明白也懒得想,埋骨头多简单。
他将双手化爪,迅速在地上刨出一个坑,将骨头丢进去,刚把坑埋上,要起身时,耳边却传来几声野兽低鸣声。
他敏锐地转头看去,便见不远处有只老虎正迈着步子优雅走来,大眼中冒着凶光,看向扶兰的目光是在看猎物。
扶兰看着这头大老虎,挣圆了双眼,眼中的好奇和惊喜更多于戒备警惕。
扶兰兴奋地变出耳朵爪子尾巴,四脚着地,学着老虎的声音也冲着対方“嗷呜”了一声!
他们好像!
大老虎走过来的脚步停住了,看着扶兰的眼中除了志在必得和危险,更添了几分疑惑谨慎和戒备。
扶兰向它走了两步,大老虎往后退了一步。
扶兰一愣,“嗷呜?”
他继续走了两步,长长的尾巴甩了又甩。
老虎不为所动,并掉头就跑!
妖怪!
有妖怪!
扶兰呆呆待在原地,看着老虎落荒而逃的背影,小脸上满是迷茫。
一刻钟后,交友失败的他垂头丧气地回到谢拂带着他暂住的山洞里。
谢拂刚把今天破了的衣服缝好,见到他来,谢拂招呼道:“过来。”
扶兰听话地走到他面前。
谢拂将衣服往他身上比了比,有点大,却也能穿。
便将衣服丢去他怀里,“这衣服归你了。”
谁撕烂的谁穿。
“再撕烂自己补。”
扶兰接过衣服的动作都下意识放轻不少。
谢拂刚想让他去角落里换衣服,便见扶兰动作干脆利落地撕掉自己身上的破衣服,毫不介意地袒露出光溜溜,不着片缕的身体。
谢拂:“……”
好在他很快又穿上了衣服,就是这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似乎更令人浮想联翩。
谢拂默然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