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一副急吼吼的模样。
他还将箱子打开,有的士兵眼尖,一眼就看到里面全是金光灿灿的金子。虽然这箱子不大,这一箱子黄金最少也有一千多两。这些个士兵眼睛都直了,一个个相互使着眼色。
这个小队长更是笑眯眯的连忙将桌子的东西撤走,还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。然后开赌。
这青年从箱子里面随手掏出几根金条往桌子一放,说:“我做庄。”
他虽出身商贾人家,可长得健壮,一口道地的兴庆腔。看来外面的传言果然不错,那宋朝的石坚进了兴庆后,并没有掳掠大户,这家伙家里没有受到损失,否则不会出手这么豪爽。
有钱就是大爷,现在人家最有钱,当然有权利做庄。他们赌的还是牙牌。本来这个青年还想赌掷骰子,可是掷骰子有一定的偶然性,至于牙牌这些城头上的士兵早做了手脚,赌起来更有把握。这个青年熬不过众人的劝说,于是同意了赌牙牌。
本来这个青年就是一个菜鸟,加上牙牌上做了手脚,一会儿就大输特输起来。看到这青年等于是来送钱的,连站在外面看守城的士兵也不看了,进了城楼里面来赌。反正现在这一带相安无事,他们现在的也只是维持一下治安,某些时候不象一个士兵,更象一个衙役。这又是夜晚,天气又这么冷,有个屁事。
这么多人参预进来赌,虱子再小也是肉啊,况且他们赢得越多,下得越大,天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碰到这样一个冤大头。一会儿,那个青年一箱金子竟输得精光。
于是那青年叫身边的一个随从回去再取钱过来赌。那个随从嘴皮动了动,似乎想阻止他这种行为,可看来他的地位还是很低,终于回去了。一会儿回来后,这个随从又带着一箱子金子过来,他还说道:“少爷,管家说过了,你再这样赌下去,他明天就返回兴庆,不管你了。”
这个青年手一挥,不耐烦地说:“知道了,奶奶的,我就不相信我手气有这么背。”
听到他手上这一箱子金子赌完后,很可能不赌了,这些个士兵更是争先恐后地围过来下注。过了这一村就没有了这一店啊。
不一会儿,这青年箱子里的钱又只剩下一半了。这时候,城中也响起了打更的敲起三更的声音。不过城楼中激战正酣,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,恐怕一个人都没有听见这绑子声。
这时候,那个商队的二百来人,从他们住的客栈后面的院墙上翻了出去。当时他们住房时,就特地找了这个大院落,后面没有别的人家和客房,院墙又很矮,象他们翻这个小院简直太容易了。
因为天气冷了,他们都穿着长袍,从外表上看,他们与平常老百姓没有一点儿区别。只是如果翻开他们的长袍,就会发现他们袍子里都佩着一把砍刀。他们向北城门走去。
那个赌钱的青年正是朱耻,他自小就在西夏长大,自然西夏话说得流利。这也是无心之举,本来他到赌场上赌钱,看能不能与这些西夏士兵攀谈几句,好得到内幕消息,而让他们轻松地打开城门。没有想到这个队长把他当成了羊牯,还偏巧他今天晚上在城楼上当值。对这个队长的邀请,朱耻自然是敢不从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