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那些黑衣人,傅府台这边的人也全部拿起了武器,傅府台有点慌张,说:你们这帮叛逆本事还真不小,竟然有本事找得到本官。你们说吧,事情想怎么样?”
“那个黑衣人又说:事情想怎么样?老规矩,我们主子给你三千两银子,把东西还我们主子,不过银子我们没带在身边,你先把东西还我们,过后我们军门会把银子送去潮州交给你。”
“对了,那个黑衣人好象还说什么只要把东西交给他,傅府台和他们的生意……,海上生意!可以照旧。”
“傅府台笑了起来,说:这么要紧的东西,你们主子才出三千两,是不是太小看我了?”
“那黑衣人有点发火,具体怎么说的卑职记不清楚了,只记得大概意思是骂傅府台不够意思,这一年多来,从他们军门手里捞到了这么多银子还不满足,竟然还利用他们主子对傅府台的信任,偷走了他们主子最重要的东西,摆明了是想要敲竹杠。对了,那个黑衣人还威胁傅府台,如果傅府台不把东西交出来,他们就要不客气了。”
“这时候,傅府台大笑起来,说东西这么重要,他怎么敢随便带在身上?还说东西已经被送回潮州去了,要想拿回去,一万两银子一两都不能少!否则的话,他宁可和那个什么主子同归于尽,也绝不会交出去。”
“说完了这些话后,那伙黑衣人好象是真的急了,就拔刀拔枪打了过来,傅府台他们也拿起武器和他们拼命。乘着这个机会,卑职的家丁肖二郎用一把断刀割断了卑职手上的绳子,卑职也割开他和小格格手上的绳子,就带着小格格乘乱一起跑了,那伙黑衣人朝我们开了几枪,二郎就是那时候中的枪。不过他们打得太激烈,抽不出人手来抓我们,卑职和小格格就乘乱专挑黑的地方跑,然后东转西转,最后不知怎么转到了少林寺里……”
卢胖子滔滔不绝说着的时候,旁边的四个书办都在运笔如飞的记着,而耿精忠和祖泽溥等人则无比紧张的仔细听着,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。直到卢胖子完全说完,耿精忠和祖泽溥等人才又互相交换一个眼色,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。耿精忠怕自己遗忘,又拿来书办的口供和祖泽溥仔细看了一遍,这才又转向尚婉欹沉声问道:“世妹,真是这样的情况?”
尚婉欹点点头,轻声答道:“当时小妹被吓得魂不守舍,中间还昏过去一次,但记得的,都和卢大人说的一样。”
“你!”耿精忠又往肖二郎一指,要求肖二郎做证。
“是这样。”肖二郎到底不愧是卢胖子的现任首席家丁,连眼皮都不眨一下,马上就点头说道:“少爷说的,和小的记得的差不多,如果不是那帮人忽然杀出来,小的们说什么都跑不掉了。”
耿精忠额头上现出汗水,隐约觉得这事恐怕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,而是有只更深的内情。这时,慕天颜鼓起勇气说道:“世子爷,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,那么傅府台说什么东西已经被送回潮州府了,很可能是在骗那伙黑衣人。还有,那伙黑衣人杀害傅府台之后,可能轻信了傅府台,就没搜他的身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耿精忠眼睛一亮,赶紧问道。
“因为……”慕天颜犹豫了一下,考虑到私藏那件东西,很可能引来杀身大祸,便咬牙答道:“因为卑职衙门的仵作在给傅府台验尸时,发现了一封被傅府台缝在内衣之中的书信!”
“在那里?快拿来!”耿精忠大喜喝道:“信上写了什么?你看过没有?”
“世子爷,这么重要的东西,卑职那有胆子敢看?”慕天颜苦笑,吩咐师爷取来那件血衣,双是捧到耿精忠面前,战战兢兢的说道:“世子爷请看,因为事情太复杂,卑职连针线都没敢拆开。”
“世子爷,快拆开看看是什么,也许事情就真相大白了。”施琅迫不及待的说道。